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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性评价定义之析辨

作者:鏈?煡 时间:2017-12-05 阅读:( )

  张茹

  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山西,太原 030006

  关键词:形成性评价,促学作用,过程评价,影响

  形成性评价(Formative assessment)是于上世纪后半期随着新生认知理论,特别是建构主义和社会文化学习理论,而衍生的一种评价形式。Scriven(1967)[1]首次提出终结性评价和形成性评价的初衷为区别 ‘assessment’ 在课程评价发展中的不同作用,而不是为了区分二者的不同,所以没有给出详细的定义。但是随着对形成性评价认识的加深,由其功能衍生出新的术语 ‘Assessment for Learning [AfL]’ ,二者常被视为同义词,互换使用。那么,关于“形成性评价”的定义经历了怎样的演变呢,它与AfL的关系是什么呢,以及“形成性评价”在中国的实施过程中演变为了什么具体形式呢?这将是本篇文章研究的重点。

  一、形成性评价的定义演变

  (一)形成性评价的提出

  形成性评价起源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但在当时却并未引起太大的反响。20世界八、九十年代,几个大型文献综述[2][3]对形成性评价及其促学效果的验证,使得形成性评价的功能和价值逐渐被人们认可。1989年由多名专家组成的“评价改革小组”(Assessment Reform Group[ARG])成立,致力于研究由英国实施的教学评价,与教师和教学活动密切结合,将形成性评价的研究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随着研究的深入关于形成性评价的定义在不断的扩充中。对于 ‘Formative’ 一词的定义,首次出现于Scriven (1967)的The methodology of evaluation,当时形成性评价的最初以’formative evaluation’(形成性评估)的形式出现,被解释为“起促进学习发展作用的评价的角色--尤其是课程评价和教师自我提高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与传统的终结性评价是不相容的”[1]。但是这一解释的重心仍然是针对课程和老师,而不是学生。

  (二)形成性评价的定义及其演变

  关于 ‘Formative assessment’ 的定义,Sadler(1989)[4]的相关文献中这样解释:“形成性评价关注的是学生的反应(成绩,文章和作业)质量,来降低错误学习的随机性和低效性”(p.120)。在这一文献中的形成性评价是对学生学习的干预和规定。对于评价内容的概括很笼统,但却为人们认识形成性评价打开了大门,因此这一解释被广泛应用。

  英国ARG创始人及形成性评价理论的权威人物,Black &Wiliam(1998a)[2]对形成性评价的定义如下:“评价内容包括教师和/或学生所从事的所有活动,这些活动所提供信息用来作为反馈,从而来调整他们所从事的教学活动”(p. 7-8)。“我们使用一般术语 ‘评价’,指教师评价和学生在评价自己提供的信息时所做的所有活动,作为反馈来指导教学和学习活动。当证据真正用于教学并适应学生的需要时,这种评价就变成了形成性评价”(p. 140)。

  Black &Wiliam(1998a)对于形成性评价的定义还是没有细化到具体的细节上,可操作性不够强。此后陆续有不少学者对其进行了补充:“形成性评价是教师和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用来识别和回应学生学习的过程,并用来加强学生的学习”[5] ( p. 32);“为了改进教学或提高学习而在教学过程中进行的评价”[6] (p. 275);“形成性评价是对学生的进步和理解进行频繁、交互的评价,用以确定学习需要和适当调整教学”[7] (p. 21)。

  Black &Wiliam(2009)[8]对一个评价能否称为形成性评价做了重新的规定:“在课堂教学实践中评价的形成性的程度,依据教师、学习者,或他们的同伴使用学生成绩的引出,解释的证据,对下一步做决定的指令可能会更好,或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做决定”(p.9)。在这个定义里“instruction”是“教”和“学”的结合,也可以解释为所有能促进学习的教室内的活动。这所有的活动都是用于收集证据和“做决定”,但是,这能否被用作形成性评价是未知的,取决于评价的目的是什么。但对于形成性评价的定义越来越具有实用性和指示性,范围限定在了教室活动中。

  从心理测量学到形成性评价的转变使得课程和教学的评价重心由成绩鉴定变为教和学,这也导致了许多新术语的出现。到了20世纪九十年代,由于对教学评价中形成性功能的强调,这重新引起了人们对于形成性评价的关注,甚至后来专门针对学生学的“促学评价”(Assessment for Learning)被提出,虽然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引申出来的,但是二者的侧重点却不能完全重合。

  二、关于“Assessment for Learning”

  ‘Assessment for Learning’最早出现在Harry Black (1986)的作品中。关于AfL的定义,应用最广的是ARG(2002)[9]里出现的:“寻找和解释学习者和他们的老师使用的证据的过程,确定学习者在学习中处于哪里,他们需要去哪里,如何最好地到达那里。”(pp. 2-3)

  而在2009年Dunedin 的国际会议上,决定采用2004年在美国国际会议上对AfL的定义[10]:“促学评价是以学生日常练习为目标,中学生、老师和同伴寻找和反应对话、示范和观察中的信息,以此来加强持续学习”(p. 264) 。

  AfL可以是任何一种评价,但其目的是用于促进学生学习的评价,而不是责任、排名、分数和竞争。AfL可以为老师提供信息,为学生提供可以自评的反馈,同时也可以适时地对教和学的活动进行调整,只有这些“证据”真正用来满足教学和学习的需求,才能被称为“形成性评价”[10]。有不少学者认为AfL和形成性评价是一样的,认为形成性评价不是终结性的,AfL也不是终结性的,所以二者可以互换使用[2]。但是也有不少学者认为二者涵盖的范围不同,轻易将二者划等号的行为是不明智的。判断一个评价的性质,要考虑的不仅是评价的目的,还需考虑评价对学习带来的真正影响[11]。形成性评价和终结性评价在实施分过程中互相渗透,无法清楚地将二者剥离开来,即某一评价在实施的过程中既可能带有形成性的特征,也带有终结性的目的,此外,评价实施的环境不是理想状态下的实施环境,也无法保证某一评价是实施性质不是形成性的就是终结性的。所以,这些评价与AfL有很大的差别,将形成性评价与AfL等同起来是不合适。

  三、形成性评价的变体

  形成性评价起源于盎格鲁森文化背景,在被引入以中国为代表的儒家文化背景后,经过了激烈的文化碰撞与融合,正式在2007年由教育部高教司颁布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引入到了评价政策中来。Chen (2011) 发现由教育部颁布的《大学英语课程教要求》里提倡的“形成性评价”已经被融合儒家特有文化背景演变为“过程评价(Process assessment)”[12];Huang (2014)就全国20所高校实施的形成性评价进行了考察,发现了类似的结果,平时成绩占学生总成绩的一部分,不同学校有不同的比例[13]。

  形成性评价在中国以另一种形式被实施,即教师对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行为进行记录,主要有出勤、课堂表现和作业小测试等,然后给出成绩,按一定的比例与期末的学绩考试一起纳入到学绩考评范畴,学生成绩由平时成绩和期末成绩两部分构成。由于受儒家文化的教师的权威、师生等级和应试教育等的影响,使得过程评价的评价主体依然是教师而不是学生,同伴互评时学生一般不愿意表达与同伴不一致的观点,此外,部分学生参与课堂活动是处于得高分的目的,评价方式是给出成绩而非提供反馈,同时“平时成绩”被用来做学绩考评而并非用来提高学生的学习水平。

  总之,形成性评价的定义随着其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完善,在实践中还可能发生变化。迄今为止,对其历史衍变的了解是企图进入这一领域的初学者所必须掌握的内容,希望本文对形成性评价定义的析辩能为这些人有所帮助。

  文献参考

  [1]Scriven M. The methodology of evaluation. AREA Monograph Series on Curriculum Evaluation, 1967, 1:39-83.

  [2]Black P, Wiliam D. Inside the Black Box: Raising Standards through Classroom Assessment[J]. Phi DeltaKappan, 1998, 80(2):139-148.

  [3]Crooks T J. The Impact of Classroom Evaluation Practices on Students[J]. Review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1988, 58(4):438-481.

  [4]Sadler D R. Formative Assessment and the Design of Instructional Systems[J]. Instructional Science, 1989, 18(2):119-144.

  [5]BRONWEN COWIE, BEVERLEY BELL. A Model of Formative Assessment in Science Education[J]. Assessment in Education Principles Policy & Practice, 1999, 6(1):101-116.

  [6]Darling-Hammond L E, Bransford J E. Preparing Teachers for a Changing World: What Teachers Should Learn and Be Able to Do.[M]. Jossey-Bass, An Imprint of Wiley. 10475 Crosspoint Blvd, Indianapolis, IN 46256. Tel: 877-762-2974; Fax: 800-597-3299; e-mail: consumers@wiley.com; Web site: http://www.josseybass.com, 2005.

  [7]Educationalinnovation C F. Formative Assessment Improving Learning in Secondary Classrooms: Thematic Discussion[J]. High Voltage Engineering, 2014, volume 2005(1):23-102(80).

  [8]Black P, Wiliam D. Developing the theory of formative assessment[J]. Educational Assessment Evaluation & Accountability, 2009, 21(1):5.

  [9]Assessment Reform Group. Assessment for Learning: 10 Principles [Brochure]. A leafleft/poster produced with support from the Nuffield Foundation, 2002.

  [10]Renaut J, Leclercq C, Planchon S. Teachers developing assessment for learning: impact on student achievement[J]. Assessment in Education Principles Policy & Practice, 2004, 11(1):49-65.

  [11]Dahl T, Ellekjaer H. Towards a re-conceptualization of formative assessment :[M].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12.

  [12]Chen Q. Assessment policy change in relation to English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China : a study of perspectives from two universities[J]. Petrochemical Industry Application, 2011.

  [13]Jian H, Luo S. FORMATIVE ASSESSMENT IN L2 CLASSROOM IN CHINA&58; THE CURRENT SITUATION, PREDICAMENT AND FUTURE[J]. Indonesian 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 2014, 3(2):113-127.

  作者简介:张茹(1992-),女,汉族,山西忻州人,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评价领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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